朋友S刚失恋,大哭了三天之后,说想要认识新对象,早点走出情伤。三周后再遇见她,竟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,化了妆的脸看起来还有几分像在恋爱,S禁不起一再追问,才说是跟一位男生打得火热,对方是网络上认识的,在体面的公司上班,虽然还没见过面,但每天对S嘘寒问暖,逗她开心、问她吃饱没、工作忙不忙、还会三不五时自拍给S看。
某天,S终于宣布要和男人见面,谨慎地事前跟我报备说,他们预定在某间灯光美、气氛佳的小酒吧小酌聊天,如果看到本人后觉得失望,她就会跟对方说晚点有事要先走;如果还不错,她会自己看着办──我咬住舌头不问她看着办是什么意思,反正都这么大一个人了,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差错。
当晚宅在家里等她的消息,一来是怕朋友被拐,二来是八婆想看热闹。眼见时钟指针一路指到晚上十一点半,我终于忍不住爱睏主动Line了她一句:「一切可好?」
「还不错,他约我去KTV续摊,你要来吗?」S很快的回复。
「不用,没事就好,我要先睡了。」愿意续摊大概有八分成了,我心里等着她明天的好消息,放心去睡。
没想到隔天一早,打开手机却收到S的讯息:「这男的不OK,他OUT了。」简单几个字。
「啥,他做了什么?」「他抽菸。」S很快的回复,但感受得出她隔了一夜依然愤怒。蛤?就因为这样?「你不能接受抽菸的男生吗?」我怎么依稀记得S的前男友也是个吞云吐雾的菸枪。
后来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:「他那时候进KTV,一坐下来就掏出菸盒和打火机,叼起菸才转头问我『你介意我抽菸吗?』」S的打字飞快,隔着萤幕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怒火:「拜托,菸都已经叼在嘴上了,还问我能抽吗?我是能跟他说不吗?本来想说忍一下算了,但他还不是指抽一两根而已,他整个晚上一直抽,整‧个‧晚‧上!」
我想像穿着时髦套装的S,在烟雾瀰漫的包厢坐立难安的画面,也不禁皱起眉头。「我回家的时候整个头发都是菸味,洗了两遍都还洗不掉;整身的衣服换下来也不敢放房间,马上拿去洗了,连包包都有味道,现在还在阳台给风吹呢。」
我后来才恍然大悟,原来有些事情,就算女人说可以,男人也千万别傻傻地以为真的可以。例如跟前女友喝咖啡、交往后继续跑夜店、还有,在密闭空间里抽菸,除非女人自己也有抽。
对某些人来说,在密闭房间抽菸,就是一种隐性的不体贴,因为等于没把其他人的健康放在心上,还拉别人的肺一起陪葬;而不体贴又是女人的大忌,很容易让你不知不觉就被判出局。
男性朋友听到这里纷纷大声喊冤,啊明明当下已经先问过了不是吗?女生不要可以说不要啊!哎呀,男人!有些时候,女生说可以,其实不是真的可以,只是脸皮太薄,怕别人认为自己难搞;更糟的是旁人如果早一步先说「没关系啊你抽你抽」,这时候无论是谁,都很难再跳出来独排众议说不可以的。
女生的头发其实是很难洗的,不像男人洗冲擦三十秒搞定,还不包括用吹风机;女生的衣服也纤细得不能常丢洗衣机,因此只要想到头发的毛鳞片,以及衣服纤维缝里卡满了别人的菸味,包准每个女生马上大翻白眼。
因此奉劝各位男士,想抽菸没关系,但菸瘾犯了宁可挪动屁股去室外抽,也别相信女人说没关系的那张嘴──因为你永远说不准,女人说没关系的时候,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关系!